叶景征

【喻黄】归朝欢(十三)

·架空古风背景,主喻黄副伞修

·有用于推动剧情的原创人物,血亲关系,无感情纠葛

·回归复健,文笔极渣,板砖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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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欢》全文目录

          十一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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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黄少天说一下喻氏人的共性,估计是特别护短,又老是关心则乱。

喻文州这个勉强沾的上边的都不例外。

那时黄少天压根没注意一支箭瞄准了自己的背后,只想着打开瞄着衡王的那支箭,以至于被人撞到地上还有些发蒙。

至于在喻文州身上摸到那一手腥味的时候又是什么感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得说是略有了解是什么个境况,再稍稍辨识了远处的两句话,接下来便毫不客气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朦朦胧胧间黄少天就听着张佳乐一句喊:“等等等等!这小子醒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张大少爷倒霉了这么十几个年头,终于在这件事情上幸运一回,他刚坐下,黄少天就稍微睁开了双眼。然后他就被隔壁闻声蹦过来的衡王和勤王世子扯到一边去了。

不好和一群皇子皇孙抢位置,张佳乐摇摇头往外走,就见着叶修和王杰希站在帐子外头,恰是听了一句“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此官道非彼官道,乃管理之道,张佳乐约莫猜测得到这谈的还是几日前的刺杀。三人熟悉,虚礼不表便直入话题,黄少天这头是醒了,但另外一边情况可没有这么乐观。此事闹得不小,虽说皇帝与衡王皆没有受伤,但黄少天与喻文州却因此昏迷数日,论及因果勉强也算得上是救驾。皇上请了太医来诊,喻文州的命算是勉强在跨过阎王殿门槛那下拉扯回来,但至于几日回转还是没个定数,全凭个人。

几人在上书房四九城混出来的交情,这几日安歇的都不大安稳,虽不及眼下一片青黑,倒也有些精神不济,谈及这些现下他们也接触不多的事情,更是觉得闷得慌。这几日巡防更胜以往,不必多说这围猎算是虎头蛇尾的没了,张佳乐只盼着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安全归京便是上上签了。

虽在事后几人偶有听说荣王与其余几位皇子在此之前有所察觉,但也没有上报,有说是怕消息有假,又怕会打草惊蛇。妙就妙在此次伤的是荣王三子,一时即便是有心人也不好追究什么。倒有旁人嘲笑一二,说是这算计来算计去,大水冲了龙王庙,伤的还是自己人。

至于黄少天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父王早对此事有所预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那是不得而知了,眼下他见着一堆人在他面前东一句西一句,第一次觉得除了夫子世上竟还有话多起来令人头疼的人,也第一次觉得太医院的白胡子老头儿格外顺眼,又在塞给他的一碗药的熏陶下收回了前话。

这药可不是速战速决可以解决的,至少接下来的三五天小侯爷都得和它打招呼,以至于张佳乐再来找他的时候脸都苦出了几分哀愁。见到来人,黄少天挥了挥手,又指了指桌上的茶盏。

惊愕于好友莫名的沉默,张佳乐把茶盏递过去的时候瞄了一眼,估摸着是一杯蜂蜜水,也不知是医嘱还是小侯爷私下让人调的,反正他若是这太医定不会开这似乎顺带还能润嗓子的方。

黄少天拿过蜜水一口灌下,杯一放松了一口气:“可苦惨了我,比叶修那茶水还难喝。”

张佳乐偷着乐,倒不是说将军府的茶叶有多糟糕,只是历来黄少天往将军府做客,叶修先专程煮上一壶茶,到小侯爷大致说完了才拿下来倒上一杯浓茶,别的人也不见他这么做,只有黄少天,一来二去黄少天压根儿不想去他那儿,军营他进不去,找人不是上书房就是苏家的药铺,反正是叶修动不着自己煮茶的地儿。

牢骚过,黄少天又问:“文州那儿如何了?”他醒了五天,因着医嘱都被拘在这帐子里,前三日也不见好友来探,他知道他醒来当天大家都在,只不过后来皆被轰了出去,这一轰就是三天,直到昨日衡王来了一回才大概知道个情况。反正自昨日衡王所说,喻文州要醒也就是这一两日,张佳乐今日是中了头彩第一个来看黄少天,恰是被问了这个问题。

“还没醒,”在接下来扑面而来的一堆废话中抽空答了一句,张佳乐寻了张凳子,左右看了看,这帐子不是原来黄少天住的那顶,也算是半个医帐,也是在几人出事后才连夜腾出的。眼下张佳乐打量一二,发现是连个解闷的物件都难找,估计这两天黄少天闷的厉害,这下苦的是张佳乐。

两人聊了一会儿,更多的是黄少天在说,张佳乐偶尔回嘴一两句,这时张大少爷特别疑惑,疑惑喻文州平日里是怎么忍这家伙一整天又一整天地,他坐在这儿一会儿都头疼。心分二用听了一会儿,张佳乐兀地一拍大腿,动作突然得黄少天话都为之一停。

“不如这样,”张佳乐搓了搓有点疼的大腿,“我去和侍卫医官说两句,你这伤本来也没多重,况且都快好了,总该出去走走,不然回去连骑马都落下了,净给你们荣王府添笑话。”

黄少天巴不得能出去走走,自然也不会反对,张佳乐就虚了半个心去问医官,没想是被一口答应。两个少年出了帐子还有些懵,清醒过来再是一合计,就打算先去看看喻文州。

两人到了喻文州的帐子,恰是看见勤王世子也在,张佳乐与之见过礼的空档,黄少天已经走到喻文州塌边。

勤王世子少有没有出声揶揄二人,只是轻拍黄少天,做了一个动作示意二人噤声。

来的路上张佳乐就告诉黄少天,喻文州直愣愣在右肩上挨了一箭,可不比他幸运,至今还没醒的意思,医官也束手无策。

虽说已脱离鬼差的手掌心,但毕竟伤及元气,半大少年的脸上少有几分血色,自露在外的脖颈看去还能看到几寸白纱布,其双眉微蹙,似乎睡得不大安稳。

黄少天看了一会儿,也没从喻文州脸上看到几分脆弱,虚弱倒有,却莫名有几分心悸。

黄少天想起那天情况,也知道喻文州是被自己连累。至于那支箭是本就瞄着他还是瞧他碍事不过一个顺手,黄少天也不好说,他这看起来似乎“师出有名”,倒是为了救人直截了当把自己也赔了进去,顺带一个喻文州,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典范,雕自己找死的那种。算来如果不是他太过鲁莽,喻文州也不至于在这儿躺这么些时候。

想到这儿黄少天脸上更是不知摆出什么表情好。

“我上回都和你说了,”做了多年的老友,张佳乐看他表情也能猜他所想一二,拍了拍他的肩膀,压着嗓子戏谑,“无以回报就以身相许吧。”

勤王世子抬头看了张佳乐一眼,似乎看穿了一切。

没一会儿帐外路过的王杰希就看到不好和伤患计较的张佳乐憋着笑被黄少天揍得蹦出帐子,又被哭笑不得的勤王世子拉走溜达去。

黄少天把人都赶出去后揉了揉眉心,转过头来似乎是见到喻文州动了动。他大致认为是自己眼花,走近过去看了看,正要确定正是如此,就见那人微微睁开双眼,慢慢的,似乎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又微微露出个笑容。

“少天。”

多日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更是显得不大清晰,但该听到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黄少天呆愣愣地张着嘴,感觉心中有一块石头,左颠颠,右颠颠,总算是安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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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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